干指头蘸盐2(第1页)
白万财手举牛鞭耕耘黄土地时,看着山外的蓝天白云神往,他自励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什么筋骨,诸葛伯文岂不也出身乡野村夫,姜子牙钓鱼渭水吗?刘海呢?时运不来照样把柴担,时运来了洒金钱,金钱落宝地,富贵万万年!
他这样狂想的时候驴早都耕到别人的地里去了,这样的义务劳动,人家不念情,还会遭诅咒的。
白万财的父亲白云山老汉是村里的强人,创立了白家拳法,吃蚂蚁毒蛇癞蛤蟆等五毒,两颗石头捶打肌肉,毒在肉里发痒,石头的力量越重越舒服,练就了刀斧不入白毒难侵的硬功夫,村里的年轻人不服,拿了五尺棍试探武艺的高深,刮动着风声劈将下去的棍棒在白云山的头上身上喀嚓断裂,骨肉玩好无损,青年吐出舌头,跪地求饶。白云山轻蔑地笑笑,不再理会,要是有诚实好学的青年,他免费传授功夫,最放心的徒弟就是他的儿子白万财。
他每天早上给儿子万财教练拳脚武功,与儿子对打切磋。
白老汉生了五个女儿,饱受生育计划之苦,为生一个儿子,付出了万般艰辛,因此视儿子天上跌下来的星星,村里人形容,捧在手里怕摔了,衔在嘴里怕咽啦!惯的上头,白老汉抽烟,儿子跟着吸烟,白老汉喝茶,儿子也喝茶!
村子里有武功的人,一般不受欺负,白老汉最为荣耀的就是枣红骡子黑叫驴,黑叫驴扬起脖子昂子昂子高亢一曲,荡气回肠,山谷回响,白老先生力斜的时候,犁铧寄托在万财身上,万财耕地如飞,种的庄稼村里数一数二,他务庄稼,一把好手,仅次于他的父亲。
黑叫驴是个优良品种,白老汉慧眼识才,黑叫驴就免去一刀宽裆之苦,享受村里最高待遇,豌豆吃的上光溜圆,黑缎子似的摸一把屁股滑手,光着苍蝇落不住,这样强悍的老叫驴,磁铁一样吸引着十里八村的老草驴慕名而来配种,白家白白的有了一笔收入,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下,白万财成为配种的能手,黑叫驴的豪情万状,常常激荡着白万财的情怀,有时失误一次,黑叫驴就发疯,找不到发泄欲望的地方,张开血盆大口要把草驴咬个你死我活才痛快,这个时候白万财气吞万里如虎,比黑叫驴还威武,举起钢鞭霹雳火般的抽向黑叫驴,抽灭它的心中熊熊燃烧的欲火。黑叫驴匮乏下来瞪一眼叉在路旁撒尿的万财,人眼驴目对视,万财不寒而栗,愧感不如,如此激情燃烧着野蛮,只有驴的能量才可达到壮观的级别。
岁月如梭,斗转星移,转眼到了近平三年的冬天,万财被岁月长成一个大小伙,村里的同龄人都引了媳妇,他还光棍一条,白老汉心急火燎,这里问,那里找,这里的不行,那里的不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当媳妇,在这毛胡子沟里,蓝天没有多大,谁家的女子愿意嫁过来受穷,他下定决心,忍疼割爱,卖了黑叫驴和枣红骡子,出门闯荡江湖,游狗一样游荡在各个城市的角落,好事坏事碰到什么事都干,也遇到了纯情的花柳的许许多多的女子,漂泊漂泊,五年后依然带着一腔失望还乡,回归到毛胡子沟里看天,重操旧业,野心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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