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难以打开的心扉(第1页)
颜兮兮找出笔墨纸砚,出厅去了。
紫雁瞪了赫连晞一眼,将那块手帕丢到火盆内,哼了一声走开了。
他望着那块化为灰烬的帕子,松了口气,但愿这件事就像一缕风,吹过就无痕了。
颜兮兮走到后院的屋子内,对张奕书笑道,“你既然承认我是你的学生,现在就教我作画吧。”
张奕书有些迟疑,“在下才疏学浅,也没有说过这话啊?”
颜兮兮正色道,“如果你内心没有承认,那刚才又为什么因为我,而准备献出自己的宝画呢?”
张奕书想起刚才庐房内发生一切,叹了口气,“就算我们是萍水相逢,我也不忍心你受连累。”
又笑了笑,“既然你们救了我,要诚心要学,我也不好推辞了。”
于是颜兮兮铺开纸,研好墨,握着笔有些发抖。
因为她只会油画,没有作过山水画,梅花看似简单,可只有修为深厚的国师才画得好的。
张奕书先握着笔示范,一边讲述着,“画梅的顺序,先勾瓣,后花心,再剔花须,最后用朱砂点梅。”
颜兮兮问,“为什么光画花,不画枝杈呢?”
张奕书肃色道,“画梅最难的是枝桠的造型与布局,你先将最基本的花朵练好才行。”
于是颜兮兮就不停地打着圈,描绘着梅花。
张奕书道,“梅花看似大同小异,可没有哪一朵是完全相同的,你所画的梅花也要每朵都有各自的神韵。”
颜兮兮叹道,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幅有价值的梅花图,没有几年的功力画不出来。
她一边画着,又围绕着案子盘问起来,“今天早上那个夺画的人,一定是京中很有权势的人吧?”
张奕书面色凝重起来,“是吏部尚书宋裕,他觑觎我的祖传之画很久了。”
颜兮兮叹道,“我常听人说,为了一只瓶子,或是一幅字画家破人亡的事,张先生一定要小心点啊。”
张奕书内心一动,可还是将话吞了下去。
她转头观望着他的神色,“张先生眼含悲痛,难道之前就发生过不幸?”
张奕书摇摇头,“我一直独自一人,没有这种忧虑。”
他内心很谨慎,就算他们救过自己,不是宋裕的人,也难保会打什么主意。
可能就是冲着那幅宝画而来,自己不能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颜兮兮有些烦恼,他不交代,不写诉状,就没法告宋裕啊。
晚上,颜兮兮躺到床上,感到手有些抽筋。
冲赫连晞道,“给我揉揉吧。”
他坐到一边,帮她按着肩膀与手臂,“张奕书交代案情了吗?”
颜兮兮伏在枕上,“别提了,他可能担心我们也夺画,什么都不肯说。”
不耐烦地道,“你还是亮明身份,逼他招认吧。”
赫连晞笑道,“向来只有逼被告招供的,还没有逼原告开口的。我就算是太子,他想保住画,也未必肯配合。”
他揉捏了一阵,手惭惭伸进了她的衣襟内,覆在圆润高挺上。
颜兮兮有些慌乱,压低声音,“这可是宫外,你就忍一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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