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堕胎记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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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病房很大，有是十几张床，是专门为堕胎的姑娘准备的.

有的姑娘吃了药躺在床上等着东西出来;有的是刚从人流手术室搀出来，躺在床上喘息休养…..多数人都在抽泣，呻吟，只有两个姑娘很坚强，疼得额头冒冷汗也不叫唤，只是把牙咬得咯嘣响.

妹妹坐在靠窗户的一张床上，一只手拿着矿泉水瓶子，一只手握着几粒药.

我守候在她身边，病房中只有我一个男人，我作为男人的代表，见证着堕胎姑娘们的痛苦.

妹妹望着手掌心中的药，神色悲伤.

“哥，这是我的解药，我女儿的毒药.”

她一口吞下，然后撕破我刚刚去便利店给她买的那一大包加长型的卫生巾，取出一袋去了厕所，回来后，她和其它姑娘一样，躺在了床上等待……

枕边摆着一个透明的塑料杯子，杯中有一根棉球棍子.

我站立床边，不知道干什么?只好独自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妹妹开始发出嘤嘤的抽泣声，继而破口大骂:

“那个混蛋，我再见他，一定把他阉掉….啊…好痛…..”

她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男人TMD都是人面兽心，口蜜腹剑，只知道自己爽，不管女人的死活…..啊哟…痛死我了…..我的妈….我的奶奶……我的祖宗……”

妹妹的骂声立刻引发了几个堕胎姑娘的共鸣，她们纷纷破口大骂，而且眼光直射我这个病房里唯一的男人.

“男人真不是东西，把我们女人不当人，当便当，当杜蕾斯……”

“应该把那些无情无义的臭男人全卖去香港鸭店…..”

“最好送去泰国弄成人妖….”

…….

有的骂得不堪入耳.

堕胎姐妹们，你们对着我骂干啥啊?我真冤枉啊，我还是处男，我从没对女人做过坏事啊…..

我真想大声替自己辩解，但还是忍住了.

妹妹的双手突然紧抓住我的胳膊.

“老哥….我要死掉啦….你帮帮我啊……”

我怎么帮你啊?

散落的湿发粘在她惨白的脸上，她左右摇晃着脑袋，泪水，汗水，鼻涕混在一起淌到枕头上…..

她的指甲如钢爪陷进了我胳膊的皮肉之中，我痛得直叫唤，她却越抓越紧……我的痛，跟妹妹现在所承受的痛相比，实在不足挂齿，我咬牙忍住，用尽所有我能想起的鼓励人的词句鼓舞她.

“妹妹，忍住，挺住，就当这是为以后生孩子热身…….”

她不再叫，虚脱般地望着我.

“哥，扶我去厕所，我感觉它出来了……”

我扶起她，她拿起放枕边的有棉球棍子的塑料小杯，和我一起走向厕所….

我在女厕所门外等，不久她出来，手中的塑料杯子用纸巾盖着.

“哥，扶我过去找护士看看，是不是……”

护士确认妹妹肚子里的东西出来了.

妹妹做了一个让我十分震惊的举动，她从挎包中取出一个用丝绸包着的首饰盒，将塑料杯那个如蚕豆般大的东西装入首饰盒中，再用绸布包裹后，放回挎包中.

“哥，它也算是我的骨肉，我不忍心把它丢在肮脏的垃圾筒，我要给它找个风光秀美的地方……”

在离我们入住酒店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我用小铁锹挖了个小坑，妹妹将首饰盒放如坑中，撒上鲜花，我填上土…..

我和妹妹站在小小的坟莹前，妹妹不停抽泣…..

“哥，我求你件事…..”

是要我记住地方，每年清明陪她来上坟吧…..

“辣妹，你说.”

她抹了一把鼻涕.

“以后可能会有许多女人喜欢你，缠着你，你可别随随便便搞大她们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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