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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迟早瞒不住,姚氏见他执拗,只能说实话:“那个叫冯九替你自首去了,但不是我们逼他的,是他自己找上门的,他说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照顾好他奶奶。”“砰”的一声,桌上的水杯被打翻,玻璃片碎了一地,白洛俞跟疯了似的拔下针管,掀开被子就要往外冲,玻璃扎进脚掌也毫无知觉。姚氏吓坏了,抱住他胳膊泣不成声,哀求道:“儿子,你这是要妈妈的命啊!以后我们会补偿那孩子的,他还留了东西给你,你身体才刚好,别冲动……”姚氏口中的东西,只是一个四方“铁皮盒,看着像是某种食物的包装盒,有些年代了,边角处生了锈迹。白洛俞靠在病床上,嘴唇破了圈皮,他盯着那个铁皮盒看了很久,最终颤颤巍巍打开盖子,里边全部是是一些零碎糖果纸和日记。因为时间久远,纸条已经泛黄,上边的字迹歪歪扭扭,有点丑,但依稀还能看清。“我遇见一个很漂亮很善良的男孩,他说他愿意跟我做朋友。”“老师说他叫白洛俞。”“这次他没有来,他会忘记我吗?”“我好开心,时隔半年,我终于又见到他了!”“那些彩色的糖果好漂亮,我只吃了一颗,很甜,剩下的我舍不得吃。”“天气热,我的糖果坏掉了。“福利院的老师说,我可以去学校里念书了。”“我很久没见到他了。”“我想走进他的世界里,哪怕只是远远看着。”“……”白洛俞用指尖轻轻触摸那些字迹,仿佛能看见当年那个孤僻的男孩,在安静的夜晚,就着昏黄的灯光,一笔一划写下这些日记。原来在冯九眼里,他是很漂亮很善良的男孩。那真的是他吗?白洛俞抱着铁盒哭出声来,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善良的男孩了,他做错了很多事情,变得傲慢自大,目中无人,善嫉,他根本不值得冯九那样做……判决书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十二月份学校开始准备元旦晚会。贺年性子安静不爱凑热闹,奈何程询苦苦哀求,说他俩联合搞个弹唱组合,一个弹钢琴一个唱歌,奖金平分。程询这方面很有天赋,之前想加入配音社,就是因为天生有一把好嗓子,随便模仿哪个歌手,都活灵活现。他一本正经的跟贺年分析,如果直接放伴奏被质疑假唱怎么办,这么想想好像是有点道理。家里客厅摆着好几百万的琴,贺年很爱惜,生怕磕着碰着,每天都会抽时间学,不然总有一种浪费的感觉。他从前没机会接触这些东西,现在有条件了,总想多学一点。傍晚,储西烬下班回来,贺年身上裹着条米色的羊绒毯在认真学伴奏,他放下公文包走过去把人笼在怀里,目光落在琴谱上边:“要练这个?”“嗯。”贺年点点头,有点苦恼的样子,自觉的抬屁股让出半个椅子。储西烬顺势坐在旁边,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去弹奏音符,贺年下巴磕在男人肩膀上,心里暖呼呼的,他忍不住抿嘴笑起来。“笑什么呢?”毛茸茸的脑袋又蹭了蹭,凑上去在储西烬脸颊上乱亲:“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太幸福了,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全都是甜的,先生不在的时候,想起来也是甜的。家里装了地暖,整个房子都是暖和的,贺年体寒,冬天经常手脚冰凉。储西烬抱着人坐在自己腿上,贺年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为了舒适裤腿很宽大,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脚踝。“怎么不穿袜子,不冷吗?”“不冷呀。”贺年小幅度晃了晃小腿,拖鞋也是加羊绒的,很暖和。掌心里的皮肤羊脂般光滑细腻,储西烬顺着宽松的裤腿往上撸,能从脚踝上去摸到贺年挺翘饱满的小屁股。后者像只受惊的小猫,绷着背连眼睛都睁圆了,但行为又很乖很老实,只是红着耳朵声音清软的说:“……先生,真的不冷。”储西烬满脸宠溺,故意道:“今天怎么不骂我臭流氓了?”“我哪有。”贺年现在想起来,脸颊还是发烫,他假装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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