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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显双手插进口袋,微微回头,嘴角一挑,立刻便有人附和。“任先生,我们理解你的痛苦,念你是oga,将来生活无依无靠,在和档案抢出来。傅言归脸上厉色一闪而过。大厅里除了华光会的人,也站着他的人,个个荷枪实弹,都在看傅言归脸色,只要傅言归稍有暗示,这些人就会动手。但任意看起来并不着急,华光会的几个重量级元老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他就站在台阶上静静地听。听累了,整个人靠在栏杆上,不怒也不恼。不知道谁说到哪一句,“你一个外人”这样的话清晰传进耳朵。任意皱了皱眉,站直了身体。他拍一下栏杆,手里不知道握着什么,传来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声音不大,但尖利,大厅里喧嚷的人群一时被这动静吸引,都闭了嘴,视线也都重新回到任意身上。“外人?”任意提高了音量,冷嗤一声,“我6岁从福利院被总长接回来,就入了华光会,13岁去了铃兰馆,傅主席怎么离开的的人,才是外人吧。”任意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郑显脸上,意有所指地说,“或者,是凶手?”大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凶手”是很严重的指控,没人愿意成为被怀疑对象。傅言归在任意身后不明显地翘起嘴角。任意很聪明,不会陷入自证怪圈,很快抛出“凶手”这个话题,这可比“外人”的杀伤力大得多。任意环顾四周,已经达到想要的效果,便话锋一转:“大家说得对,我一个刚刚丧夫的oga,凭什么站在这里,凭的就是我和总长一条心,是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别想离间华光会。”场面上的话说完了,就该说点大家关心的。“总长在婚前已经把所有机密文件和印章放在了第九区的银行,家里是没有的,你们喊得再大声也没用。秘钥当然是在我手里,因为总长早就不信任某些人。”“他同时也给了我一份名单,他说上面是这些年真正为华光会卖力的人,并嘱咐我,如果他将来有不测,就将他的遗产分给大家。”这些话一说完,众人一片哗然。要知道华舒光的身价不可估量,华光会的产业遍布第四区,医疗、能源、交通、房地产,这些几乎都有华舒光沾染。尽管他富可敌国,但他喜好独大,对下属也吝啬,这些年没少被华光会的人非议。“这份名单上的人不多,是总长简单列的。”任意说到这里,稍事停顿,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刚才还闹得很凶的几个人气势都落了下来,脸上出现不明显的焦急和期盼。——谁都想知道自己在不在这个名单上,谁都想分一杯羹。“总长没有子嗣,也给我留了足够的钱。属于华光会的东西,我会按照他的遗愿分配给大家,这份名单我会用做参考。”任意说,“但我相信真正为华光会奉献的人,肯定不只这些。”说罢他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华光会分支和子支的一些二三号人物。其中被他说到名字的人,有的就在现场,神情立刻就变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这时候,任意不得不感慨多亏了华舒光小气,他要是度量大一点,搞得不那么一人独揽大权吃独食,这里未必没有死心塌地愿意跟着他的人。要是真如此,任意这一出如此直白简单拉拢人心的手段,不见得好使。名单当然是子虚乌有,任意也不在意把华舒光生前看得比命还重的财产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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