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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随意拿起桌沿的壳粉擦了擦球杆杆头:“以后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还是不要乱开口。”顿了顿,赵牧鲜少地沉不住气:“送秦折到我身边,只是白费心力。沈致彰,你算盘打得挺好,被在美国的那个初恋甩了,回国以后,就想着用我的人来疗伤。”沈致彰毫不慌乱,如同这段时间以来,他在赵牧和赵二两人交锋时总是收敛敌意,专心做弱者,如今他戏也不想演了,笑出声:“初恋?谁是我的初恋?你误会了,苍苍不是替身,美国那个才是苍苍的替身。”这话让赵牧微微顿了顿神,但被他极快地掩盖过去,低头打球,又进了:“原来这么早就开始惦记着他了。”十四年了。沈致彰微微一笑,突然轻描淡写地提起一件事情:“我想你当初肯定找了很久,那个被你扔掉的蛋糕去哪里了?”话音刚落,赵牧拿球杆的手就抖了抖,最后一颗黑球没打进,但是他也没理会,只是抬起头来阴恻恻地寒了沈致彰一眼。那一眼极狠,好似能活生生剜下沈致彰的一块肉来。是的,很多年前,年轻的赵牧曾经一个人悄悄地去宴会厅前找过那个被自己丢掉的蛋糕,但是却没找到。为这件事,他在赵二在书房等得百无聊赖,不断看腕表,把书桌上的钢笔翻来覆去地玩,抽掉笔帽,合上笔帽,抽掉笔帽,合上笔帽赵家的书房很大,赵二曾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之前和赵牧隐婚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还和赵牧在这里做过爱,那时他怕路过的人听到动静,不敢叫得太大声,后来被压在书架上,给赵牧操得神志不清哭声把房顶都要掀翻了。事后软着身子要摸回卧室,也不敢大摇大摆,非要贼一样露头在门板后瞧空旷的走廊,瞧上两分钟,还是不敢走出去。赵牧看不惯他谨小慎微的样子,一把捞起他,用脚撩开门就往卧室奔。赵二吓得失声,活怕走出个人来撞破他们的奸情,传到陈晚那里,他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很奇怪,每次赵牧抱着他回房间都没有遇到闲人,慢慢的,他也开始肆无忌惮,赵牧从美国回来,他便笑着跳着来找他,红拂夜奔一样风流招摇。后来他想,一定是赵牧提前就给陈管家打过招呼了。赵牧做事缜密,绝不会让陈晚意外知道他们有婚姻关系。笔帽啪嗒落地,赵二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到了那档子淫乱的事,正在弯腰拾笔帽,书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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