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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时,入眼的水雾蒙上金丝镜框,模糊间鼓囊的白色浴袍仍是格外的显眼。他走到殷礼身侧伸出了手,殷礼滚烫的指尖搭在他结实的手臂肌肉上,耐心的扶着人出去。凑近时,殷礼身上的药香味格外的浓郁,脖颈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红。“你最近……回云阁了吗?”殷礼问。“没有。”从傅清韫“死”后,就再没回过云阁。“为……”为什么?殷礼咽下了后面话,觉得有些冒昧。傅清韫不想回去,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那你平时……都在哪?”殷礼好奇地看向傅清韫。“京城大学中医院的院长特聘我做中医学的教授,平时就去上上课。”傅清韫答的淡漠,听不出情绪的波动。“你之前说你是独生子……刚刚喊你哥的人是?”“覃烃是我的医学师父,也是我的干爹,覃世书算是我弟。”傅清韫温润的答他。殷礼没再问了。他被扶着回了客房的床上坐下。傅清韫垂眸望着他,神态儒雅语气平淡:“还有事吗?”殷礼摇摇头。“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傅清韫将手机递给他,殷礼僵着接过手机。他抬起好看的桃花眼望向傅清韫,“晚安,傅先生。”“晚安。”傅清韫薄唇紧抿着,下移着视线似是想说些什么。但薄唇翕动片刻,仍是一句话没说转头走了。殷礼望着傅清韫的背影,隔着白色的衬衣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健硕宽阔的背脊在撞击时带来的性张力。他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傅清韫步子临近门边的时候,忽然回身望向向殷礼。殷礼眼底的月色被一览无余,像是被脱光了鉴赏似的,心虚的垂下眼睑。傅清韫的视线落在他的鼓囊的睡衣上,“你现在身体还很虚,最好不要……弄。”尾音被拉长,又撩又欲。殷礼错愕的瞪大瞳孔。他困惑的从脑袋里挤出一个字。弄?“我弄什么?”他倏然抬头。“砰——”一声,门被关了。他的声音被隔绝在了房间里。殷礼:“…………”他垂眸望向身下。“额……”殷礼长吸一气,尴尬的脚趾紧缩着。艹。他咬紧腮帮子。他才没想弄!殷礼气鼓鼓的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撑着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才爬上床睡觉。等他好了。追到傅清韫了。得把人摁着骑!他看起来像是……求不满的人吗?……月色缱绻。傅清韫站在与殷礼一墙之隔的床边,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三年里。他未有一日如今日这般开心过。他早该认栽的。次日。殷礼醒得早,早早的就起床开始走路。接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傅清韫去学校上课,他就在别墅里做康复运动。还会对着新买来的镜子练习走路。中午的时候,傅清韫总会回来给殷礼做饭。每次都很准时。晚上,傅清韫偶尔会扶着他出去散步。回来后泡药澡。一晃眼过去了十天,殷礼已经能独立走路了。晚上,傅清韫有晚课。殷礼练习了多日的苦果,决定亲自去学校接傅清韫下课。七点的时候,司机将他送到了学校门口。殷礼用了成年人的方式——给学校捐教学楼。引得校长大晚上亲自来接了殷礼。殷礼进去后,问得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可以可以!”校长亲自引路,还大肆夸奖学校的校风校貌,从创办理念延伸到院系评定等级,殷礼到门口时,头都听大了。他招招手,“谢谢您的介绍,我让林律师与您细商,立一份合同。”殷礼在林律师耳侧小声的提出诉求后,轻声从后门进去听课了。傅清韫的课堂里坐的满满当当的,男女参半。屏幕上,他正展示着一张人体结构图,在图上面印着三个大字:针灸学。傅清韫站在讲台旁的白色移动床边,目光锐利的望向人群,“有同学想来试试吗?”课堂上的反响很大,大家争先恐后的举手,傅清韫随即抽了一位学生躺在床上示范着。修长的手指上青筋迂回,他捻着针刺入肌肤,动作娴熟优雅,惹得台下的学生亢奋不已。殷礼缄默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傅清韫每一个动作。虽然戴着口罩,却依旧难掩傅清韫的清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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