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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盯着那处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小声的说:“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杨又明呼吸急促了几分,他怕自已理解错了,怕自作多情,喉结滚动,他用指尖轻轻勾着程锦的下颌,“抬起头,告诉我,哪一句话?”指尖很凉,指尖相触的地方,滋生出一阵麻意,冷不丁顺着脸颊从耳后根蹿到头顶,程锦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他的皮肤很白,些微的红色就变得显眼。杨又明看着他又开始变成粉色的耳朵,感觉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他耐心的等着程锦的答案。“你说试试……”程锦偏头将视线瞥到别处,声音很轻,但又异常坚定,“好,我们试试。”杨又明眨了眨眼,虽然有预料,但是等真正听到自已想要的答案,仍然患得患失般的怕自已耳朵听错了。过了半晌,脑子才开始正常运转,“所以,你是答应了?”他掀开被子就想站起来去够程锦,程锦急忙制止住他,按住他打吊针的那只手,“别动,躺回去。”杨又明顺势将程锦的手握住,大概是挂水的缘故,他的手很冰,似乎在轻微的发抖。“你的手太冰了,”程锦皱了皱眉,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他瞪了一眼杨又明,“松开,我给你盖被子。”“你答应了?”杨又明执着的盯着程锦,似乎不再听一遍不罢休。“嗯。”程锦努力板着脸,轻轻应了一声。杨又明脸上现出狂喜的神色,转身从床头柜上拿手机,“你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免得你反悔。”程锦捂住眼睛,“杨又明,你真的……烦死了。”杨又明看着程锦已经变成深红色的耳朵,跟猫爪挠心似的,让他心里泛起阵阵的痒意,忍不住逗他,嬉皮笑脸的去拉他的手,“不烦不烦,程锦,别躲了,你看看我,看看我。”程锦被他闹得没了脾气,认命似的放下手,看向他。杨又明琥珀色眼珠在灯光下亮的惊人,澄澈,明亮,里面映出他的面孔,里面饱含的情意几乎要多得溢出眼眶。有那么一刻,程锦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这个少年就是这样专注而渴望的看着他,只是他从未看懂。“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程锦被里面的感情震撼到了,不由自主的问出声,只是从朋友到恋人的过渡对他来说实在很难适应,剩下的话逐渐消了音。杨又明却听明白了话里的未尽之意,他仔细的想了想,看着程锦温柔的笑,“一见钟情吧,其实在呢程锦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杨又明,表情有些茫然,说不出是放松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我感冒还没好呢,要是传染给你怎么办。”杨又明很轻的笑了一声。他用手指克制的摩挲过程锦的下唇,轻轻的,痒痒的,像羽毛划过,程锦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不解释还好,说完程锦的耳朵又肉眼可见的染上薄红,只是脸上还镇定的维持着表情。杨又明看的目不转睛,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少年依然没有变,还怀有一颗赤子之心,干净而纯粹。杨又明又怎么看不出来他的纠结和忐忑呢,他还没有做好亲吻的准备。这已经很好了,他愿意踏进这道门,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愿意试试。那么慢一点也没有关系,他也愿意和他循序渐进的发展感情。杨又明退开了一些,看着程锦,问:“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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