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似梦非梦(第1页)
莫白英是被一种缺氧的窒息感惊醒了,眼皮沉重异常,身边充满流动感,无依无靠,白英本能的挥动手脚,迷糊中抓住了一把芦苇草“哗啦”一声冲出水面,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手忙脚乱的快速游向河岸边,当脚踩在踏实的芦苇根,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跑出几米远。一屁股坐在湿热的芦苇丛中。
白英抬头看了一看火辣辣的太阳,迷糊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多少年了,她从来都不敢玩水,对水有深深的恐惧感,这一切只不过是来源于她十二岁生日那一天,大中午独自一人到河边芦苇丛中掏鸟蛋,一不小心掉进家乡那个两米多深的小河里,却又幸运地抓住芦苇草自己爬上来,从此以后落下了见河就头晕的毛病。
这个梦如此真实。
这分明是那年那月那日的事再次重演,任谁在生日那一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能铭记一辈子,一辈子深埋在心底的童年阴影。
不管是梦还是重生,白英觉得现在面临的首要问题不是死里逃生恐惧,而是赶快回家换掉衣服,消灭自己调皮捣蛋的证据。
是的,白英不可能像现在的孩子一样哭着回家找爸妈求安慰,相反她必须得瞒的死死的。不仅不能让村子里多嘴的七大叔八大伯看见,更不能让爸妈知道,否则等待莫白英的绝对是一顿皮开肉绽的荆条炒肉,从村头炒到村尾的那一种,在小伙伴们幸灾乐祸的呼声中经历过酷刑,还要再回家跪搓衣板板,一点都不夸张。
她的妈妈云杉脾气火爆,性子刚烈,人很要强,属于农村人口中的得了个“云阎王”的称呼。在莫白英童年的记忆里,他母亲就没有心平气和的时候,更信奉荆条棍下出好人。
她和弟弟因为太过于调皮好动,三天两头的挨打,虽然成年后自己依然孝顺父母,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童年的暴力创伤依旧深深的落在脑海里,让她很没有信心,更没有安全感,而她的弟弟莫白芨,则快到四十岁了依然对家庭没有归属感,更不愿意成家,打死要做个万年的单身狗.
莫白英快速卸下堂屋的木门坎,快十斤的门槛对“惯犯”来说简直就不是个问题。她快速爬进屋打开木箱找到自己的衣服,再爬出来更换清洗。做完这一切,白英的肚子已经咕咕的叫嚣厉害。
今天算是她的生日,但在尚未解决温饱小山村里从来都不流行给周岁以后未成年孩子过什么生日。爸妈能煮一个鸡蛋应付一下,就是爱的表现了。说白了还是穷闹得!
白英的爸妈带着弟弟骑着三八大扛,一起去30里外的外婆家帮忙插秧,只给莫白英留下了一根油条,一个鸡蛋做午餐。只交代了一句:“带不了那多人了,下午就回来你乖乖在家好好听老太的话”。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换作以前的莫白英,肯定是满心委屈,觉得爸妈偏心,可重生回来了,她内心却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养过儿女的她,她从来都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不怨恨爸妈偏心,因为弟弟只有4岁,一个二八大杠自行车只能坐三人,那时的自己调皮起来,比猫嫌狗厌的男孩也不多让,否则也不会胆大到大中午太阳最火热的时候跑到河边去玩耍。
白英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村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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