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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站在这里了,先生,这样脏乱的环境疫病很快会找上您。它们蔓延得太快了,一旦染上就没救了。”“你之前的工作是什么?”“管家,先生。”“那你照顾人也很周到么?”“大概吧。”“愿意跟我走么?”“什么?为什么?”“我正缺一位这样的人,跟我走,今后我就是你的雇主。”“可我……”他想说不行,他走不了了,死神今夜就会把他带走,更何况没人可以治愈这种疫病——他躺在这里两天,这片区域就死得没剩什么人——哪怕是城中最德高望重的医生也无计可施。可他奇迹般发现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重新充满力量,沉重的胸腔变得轻松,他好像变得年轻,可以穿上最坚固的盔甲拿起最沉重的铁剑也不喘气。他惊觉身体神奇的变化,涌上的力气因过于激动而无法使出,致使他扑通一声跪在那人面前。“你叫什么名字?”来人说话慢条斯理,却不像城中权贵傲慢刻薄。他极其优雅矜贵,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和善温柔的笑意,言行举止赏心悦目。“西德里,先生。”现实如同梦境,一切发生得太快难以置信。他回答完自己的名字后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便愣怔地垂头。忽而抬眼看人,对方依旧耐心站在眼前,神情如同神明般慈爱悲悯。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先生,从今往后,西德里就是您最忠诚的追随者!”“没有任何苦难与危机能使我对您的忠心动摇,没有任何诱惑与威胁能使我对您的信任崩塌……”记忆如潮水涌入又倏地退回,那是西德里过去曾对他说过的话。他说一切恍如昨日一切毫无变化,可过去终究只是过去。佣人们可以当做毫无发生,一睁眼是寻常的法涅斯之吻“啊——!”尖叫打破寂静。随之出现的,是种令人四支僵劲的悚然寒意。属于死亡的气息笼罩宅邸,但只持续很短的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伊塔洛斯与支配者一前一后前往事发地。二层某位客人的房间被听闻动静赶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佣人站在远处窃窃私语,见他来时噤若寒蝉,惶恐躬身让道。一路让到房门前,得以让他来到最前方看清究竟。房间中物品摆放整齐,门窗完好。在靠近床铺的一侧,有飞溅开的胆战心惊的血迹。伊塔洛斯视线在内环视一周,又转身一一看过众人,最后落在骑士脸上:“发生了什么?”苏索手持大剑,指节泛白,还未完全放松。他后知后觉将剑收回剑鞘,话音干涩:“她……她死了。”出于某种考虑,他们最终没有采纳多人聚在同一房间过夜的提议。组合们两两成对,女佣将他们带到各自的房间后便退下。苏索接过女佣手中的油灯后道谢踏入房门,就在那时,房间内唯一的窗不再透入光源,四周漆黑无比。意识到不妙,苏索连忙伸手去抓前方的支配者,但他抓了个空。与此同时,周遭不再是今晚要过夜的华贵房间,而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堡。是惊变的前半夜,他正要听从君王的命令,去处决一名疑似叛徒的忠臣。虽心有疑虑,但还是选择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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