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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钩吻他们平时的相处来看,恐怕荼靡身边的人也对此事毫不知情。那他本人呢?轰——又是一声山体坍塌的声音,伴随一阵地震般的剧烈晃动,黑袍直接跌坐到了地上,他双眼放空,似乎是想起当年被人砍了头颅和双脚,又跟一群蛇虫鼠蚁、蜈蚣、蜘蛛等各种毒物埋在一起了。他当初做了什么事情会被如此对待,想不起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不……不是他想不起来,是除此事之外的其他记忆都是属于别人的,他无法窥探,他只是一个封锁程序。原来他这么多年折磨大族长,折磨自己,其实都当年情形的一种复刻他也终于明白当时在山顶发现颜束体内有所谓取魂蛊时,为什么控制不了他。一个npc原本是不该有自主意识的,他也做不到原主能做到的事。画魂、画魂只有没留住的人才会被人用画魂术一遍遍复刻。可这种邪术毕竟是惩罚区空间内的限定产物,所以裴放当年不是出不去,而是只有待在惩罚区,他才能继续发疯。为了看见什么人在惩罚区那种地方画地为牢,倒是真可笑啊……裴放的刀子猛然陷入黑袍这具躯体的脖颈中,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涌了出来,里面爬出来一只大约五六厘米长的虫子,顺着裴放的刀柄缓缓爬上了他的手背。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封锁程序?原来一直在藏在这个npc的身上,难怪屠了惩罚区那么多次,一无所获。“颜束,你真的很聪明。”裴放站起身,看着手背的东西,“我都没能分神想到的事情,他并非这个囚笼的npc居然被你看穿了,你盘算了多久?”颜束僵在原地没有动作,平时一句话能把别人堵死的那张嘴就像被人喂了哑药,张都张不开了。他是在怀疑,但却没料到事情跟裴放的过去有关。而这个过去,必定跟罂粟也有关系。从始至终他都觉得裴放别有目的,即便这个人真心实意透露出那么一些赴汤蹈火的真心,颜束也觉得这是属于罂粟的东西,而他如同一个载体,承载着那个名字的一切,包括眼前的人。没有人置身于如此境地,还不想弄清楚事情真相。至于这张人皮,是他从一开始揪出那个冒牌货的时候,从那青年身上扒下来的,自此之后事情就变成了他在明处演,黑袍在暗中看。直到那天被拐上山顶,颜束知道,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了。只可惜,这张人皮之上只记录了画魂术的局面好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出现在系统的通报里了。鬼脸躺在一堆东倒西歪乱石里,左腿被塌下来的树干压得死死的无法动弹,刚才他没把法爬出去,这会儿一切都平静下来,他倒是还有些力气能把腿下面的石块挖空,把左腿抽了出来。他坐在地上好半晌没起身,双眼无神地望着半空,仿佛系统机械式通报的余音还回荡在那里。整个世界一片寂静,而“罂粟”两个字就像一道惊雷,炸开在所有人的耳边,嗡鸣感久久不散,连带着烟尘余烬萦绕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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