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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看着歌蓝,心中百味具杂,既是同情,又有些不舒服,原本该她是冉颜身边的贴身侍婢,可是一个两年前已死的人忽然又冒了出来,断了她的念想……歌蓝曾经为冉颜而&ldo;死&rdo;过,晚绿又是和冉颜同甘共苦许多年,都是不可替代的情分,她知道自己没有希望挤入这样的主仆之间。&ldo;是喜事,都别再哭了,进院再说吧。&rdo;冉云生趁着她们主仆几个抱成团哭时,把轿夫和闲杂人等都打发了,这才回头叫她们。几人收了眼泪,小满扶着快哭得晕过去的邢娘,晚绿和冉颜扶着歌蓝,一并进了院子。&ldo;晚绿烧水给歌蓝先沐浴吧,有什么话,等安稳了再说。&rdo;冉颜吩咐道。待到屋内坐下,歌蓝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握着冉颜的手,含泪带笑地看着她。冉颜亦紧紧回握,高兴的同时,她也想起方才歌蓝的发音,似乎不是舌头被断,而是被毒药毒哑。毕竟舌头如果断了,一旦处理不好,就有可能毙命,而且舌头断只影响发音,并不影响声带,不可能是刚才那种喑哑的声音。但这并不代表就能医治,许多传奇故事里写到被毒药毒哑之后,只要服用解药就可以恢复,冉颜觉得很荒谬,一般这种毒药都会破坏声带,并且很难恢复,治愈过程漫长而艰难,也非是每一个案例都能治好。几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无需言语,重逢的欢喜充满整间屋子。歌蓝是何等聪慧的女子,环顾屋内的环境,便知道冉颜也不好过,尤其是邢娘,整整比从前老了三倍不止。冉颜见她好像有话想说,便令小满去取笔墨,又让邢娘泡了一杯糖水来。歌蓝接过笔,在纸上写的却话巴山夜雨时&ldo;一切都过去了,歌蓝,冉颜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冉颜,相信我们主仆几个一起努力,定然能过得很好。&rdo;冉颜这么说虽然很有歧义,但总算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ldo;娘子,浴汤烧好了。&rdo;小满过来禀道。歌蓝喝了一碗糖水,再支撑一会儿应该不成问题,便吩咐晚绿陪她去沐浴,暂时取了一件冉颜的衣物给她穿。&ldo;十哥。&rdo;冉颜看向一旁一直含着淡淡笑容看着她的冉云生,心底淌过汩汩暖流,&ldo;今日辛苦你了,我亲自下厨犒劳大功臣。&rdo;&ldo;好。&rdo;冉云生颇为感兴趣地道:&ldo;之前就听吴神医说阿颜做的菜是苏州一绝,我今日真真有口福了。&rdo;冉颜微微一笑,在心里却狠狠把吴修和掐了一顿‐‐吃饭也堵不住他的嘴,真是太靠不住了!不过他老人家还算有良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知道该对谁说,不该对谁说。因着在尼姑庵,也不能大鱼大ròu地做,冉颜便想起了佛家的素斋,其中有几道菜她倒是会做,便令小满过来烧火,邢娘打下手,做起了素斋。三人忙活着,冉颜正往油里放豆腐,一抬头却看见冉云生倚着门框看,微笑中带着些许惊奇。邢娘也看见了冉云生,立刻出言撵他走,&ldo;十郎,君子远庖厨,快快回屋里歇息吧。&rdo;&ldo;我只站门口,不进去。&rdo;冉云生微微蹙眉,声音也弱了一些,&ldo;我一个人待在屋里也无趣得紧,邢娘,你就由我站一会儿吧。&rdo;对面窗户投射过来的阳光洒在他面上,白如玉的脸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黑眸红唇,带着微微的委屈和央求,竟是令一大把年纪的邢娘也怔了怔,旋即叹了一声道:&ldo;随你吧。&rdo;冉云生趁邢娘看不见时,偷偷冲冉颜调皮的眨眨眼睛,笑容活泼绚烂。冉颜无奈地摇摇头,垂眼关注锅里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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