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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从大英博物馆出来后,温锦言带着她去附近的公园。公园里到处都是在堆雪人的游客,欢声笑语,热闹极了。阮清歌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思念过度,她居然看到了儿子小小的身影。不,那不是幻觉!“妈妈!”温承光甩开小短腿,飞快地扑进了她的怀中,那双带着羊绒手套的小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爸爸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妈妈,你惊喜吗?”“惊喜!小宝贝,妈妈好想你!”被小小的一团这么搂着,阮清歌觉得自己的心顿时就暖烘烘的。她抱着儿子走到温弘和严芸面前,微微笑,“爸,妈,承光这段时间还乖吗?”严芸抢在温弘前面,一脸嫌弃道:“这么大了,晚上居然还哭着找妈妈!还非要跟我们一起睡。而且,睡觉还不老实,居然把我踹到床下。我的腰——”儿子被那对母子抢走了,老公也被抢走了,现在连床都被抢走了,严芸非常极其之郁闷,到底这个家还有没有她的地位?阮清歌对着婆婆歉意地笑了一下。承光毕竟不是温家的血脉,不讨婆婆喜欢这一点也是阮清歌一早就想过的。只是,希望严芸能看在锦言的面子上,不要给承光|气受。温承光手脚并用从阮清歌身上爬了下来,张开双臂,朝着温锦言跑了过去。“爸爸,我想死你啦!”“儿子,我也想死你啦!”温锦言抱起他,绕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惹得小家伙开心得大声尖叫起来。温承光是疑云重重花洒的水柔柔地洒了下来,从阮清歌的脸上、身上滑过,落到白玉瓷砖上,汇成了一道小溪,向出口处流去。如果这些水能冲洗掉那段肮脏的过去就好了。想起往事,那曾经的耻辱如同一把刀,在她的心头慢慢研磨,如凌迟一般,一点一点地割着她的心。咚咚咚——“清歌,对不起,是我太急进了。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你快出来。”温锦言在门外焦急地喊道。阮清歌拿毛巾擦了下全身,穿上睡衣,深呼吸一口气,走了出来。温锦言不安地搓着双手,看到她,扬起唇角,露出讨好的笑容。阮清歌让他背过身,用手指摩挲过那道长长的伤疤,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什么时候受的伤?”“十五岁吧,出了点车祸。”温锦言心中越发的不安,转过身,望着她充满郁色的双眼,“清歌,到底怎么呢?”阮清歌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你背上的伤疤和那晚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她顿了顿,喉咙就像上了锈一样,字字句句都磨矬在一起,干涩刺耳,“八年前的四月,你去过苏城吗?”“所以……你觉得我是那个男人?”温锦言终于知道她在惧怕什么,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是去过苏城,可是我没有见过你。清歌,我是那么没品的男人吗?至于背上的伤痕,只是巧合。”“真的吗?真的只是巧合吗?”阮清歌用渴求的眼神凝视着温锦言。她爱他胜过一切,她无条件地信任他。只要他的一句话,她就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温锦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把她搂在怀中,放缓了语气,放柔了声音:“清歌,答应我,忘了那个男人吧。就当是被狗咬了。”“可是……他……好疼……好可怕……我觉得自己好脏……”这是阮清歌第一次直面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却是哭得稀里哗啦。结束伦敦之行,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意大利,欣赏米兰时尚周。温锦言的人脉极广,在每个秀场都会遇到相识的设计师和时尚编辑,免不了一番寒暄。如此一天下来,往往是洗漱完毕,他们倒头就睡。但是,第二天,阮清歌又提早醒来,帮着丈夫熨烫西服、准备早点,做着一切可以让她开心的小事。“起床啦,懒猪。”阮清歌见他还不肯醒来,手伸到被窝里,开始饶他的痒痒。温锦言抓住她使坏的双手,把她钳住,语气慵懒又魅惑,“我起不来了,除非你亲我一百下。”阮清歌狂摇头,“一百下太多了!要不,一下?”温锦言讨价还价:“一下太少了,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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