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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书路连忙摆手:“过奖过奖。”已经回神的裴宵衣看着险些被蹭掉漆的窗框,幽幽地飘过来一句:“客气话是不是等到春少侠解释完为何会从窗口进来之后,再说。”春谨然怒目圆睁;“还好意思问?你要不拿鞭子拉我我能摔进来吗!”饶是见过太多险恶人心的裴宵衣,也对眼前人颠倒黑白的功力叹为观止:“你不在外面偷看我能出手吗!”春谨然:“我那哪是偷看!窗口那么大,足够露出我整张脸,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坦坦荡荡的看!”裴宵衣:“光明正大会在房上?!”春谨然:“我头顶灼灼白日,脚踏朗朗乾坤,哪里不光明正大!”啪!春谨然:“说不过就动鞭子是病!”啪啪!春谨然:“房兄你能背我去找一下青门主么我腿好疼可能已经废了呜……”暖风中,艳阳下,三个各怀心思的青年穿庭过院,徐徐前进。青年裴宵衣,心烦气躁。青年春谨然,神清气爽。青年房书路,莫名其妙。房书路与裴宵衣相识虽然不久,但几日来聊天下棋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怎么面对来给青门小少爷治病的郎中,就忽然凶残了呢。还有这位郎中也是神奇,一个大男人,半点扭捏没有,就那么坦然地请另外一个男人背自己,而且如果不是他的错觉,搂在脖子上的胳膊好像有越来越紧的趋势,至于背上的身体,早紧紧贴上来了。裴宵衣时不时瞥一眼长在房书路后背上的春少侠,满脸鄙夷。春谨然仿佛有所察觉,挑准机会送出一记飞眼,风情万种。裴宵衣抿紧嘴唇,握着鞭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行人很快抵达前厅正堂,正在里面侍候的丫鬟见状连忙迎上:“房公子,这是……”房书路将春谨然放到椅子上坐好,才吩咐丫鬟:“麻烦去叫一下你家老爷,就说他请的……”房书路说到此时忽然顿住,转头春谨然。春谨然心领神会,连忙接口:“春……哦不,丁若水。”房书路虽然疑惑,还是原样告诉丫鬟:“就说他请的丁郎中,已在正堂。”丫鬟得令,立刻下去通报,没多久,一个着华服的满头白发的老人便在另外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的搀扶下,步入正堂。起初春谨然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将对方当回事,直到房书路和裴宵衣都不约而同躬身行礼——裴宵衣:“青门主。”房书路:“长清叔。”春谨然连忙起身,也赶紧行礼,但心中却大感意外。因为沿路打探时,都说青门门主虽然已是六十,但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可眼前的华服老人,满脸沧桑,走路蹒跚,别说六十,就说八十春谨然都相信,更甭提什么精神矍铄。“阁下便是丁若水丁神医?”青长清礼貌询问。春谨然本还想告那守门的恶下人一状,可看着眼前的老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有礼道:“在下春谨然,丁若水的朋友,现下他就在大门外的马车里。”青长清疑惑:“丁神医怎么不同你一起进来?”春谨然苦笑:“可能是近日来府上招摇撞骗的太多,故而守门之人也将我等视作骗子了。”“胡闹!”青长清斥责一声,遂吩咐身边的老者,“孙伯,快去把丁神医请进来。”没一会儿,丁若水便跟着孙伯来到正堂,不过他蜀中青门(五)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进正堂,所到之处尽是漂亮的金红色,唯独身在其中的人们,被这日头的最后一抹光亮,晒得更加昏昏欲睡。就在春谨然准备去做第三个春氏美梦时,青长清终于回来了,然而只他一人,既没有孙伯的搀扶,也看不见丁若水的身影。“让各位久等了,真是抱歉,”青长清一脸倦容,显然刚刚陪诊的一个多时辰也是耗心耗力,“今日晚宴设在清风台,给丁神医和春少侠接风洗尘,书路和裴少侠你们可以先过去,我带春少侠先行安顿,随后就来。”裴宵衣起身施礼,之后从善如流地离开大堂,仿佛早就等着主人家说这句话。房书路同样起身,但脚下却未动,而是一脸担心道:“长清叔,你想安排丁神医和谨然贤弟住在哪处,告诉我,我带他们去,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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