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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璧:“你可以留着它。”葛芳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对着许白璧仓皇地笑了一下,“还是还给你吧”“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该还给你了。”许白璧:“你觉得受之有愧?”葛芳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只听许白璧说道,“我以为你们爱得惊天动地,为世俗不容也在所不惜。”“人没了的时候你带着这坠子走了,我以为你是要留个念想,现在却开始觉得这坠子烫手了?”他这话说得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葛芳狼狈地站起来,收拾了包,转身就要走。只见她背过身子,却停住说了一句话,“小白,我到后来才知道,这世上没什么是长久的,再深刻的感情也会有消磨殆尽的时候。”“我没想象中的那么爱他,只不过,这个发现来得迟了一点。”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忙离开了,脚步很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许白璧收起了桌上的盒子,凝视着葛芳的背影,他知道,对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她今天是来做个了断的,还了这个坠子,从此她就不再欠许良沉的了。可惜许良沉却人在地下,早已失去了为自己发声的权利,不管他曾经怀抱过怎样的爱意,如今这段感情,在他死后多年,在许白璧的见证下,终于以这样的方式草率收场了。许白璧和许良沉没什么感情基础,原本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却偏偏出现得这样巧,恰恰戳中了他的心事。再深刻的感情也会有消磨殆尽的时候。他从小就什么都做得好,想要好好学习就能考全校祁凉默默啃了一会儿煎饼果子,啃得口齿生香,啃得满屋子都是酱香和香菜味,许白璧就站在一旁直愣愣地看着他。煎饼果子啃了一半,祁凉咬到一个蛋壳,嘎吱一声在牙下碎了,本来这店里寂静无声,两个人都不说话,突然来了这么个动静,两人俱是一愣。祁凉一抬头就看到许白璧瞪大的眼睛,像兔子受惊一样,偶然地流露出了一点儿傻气。祁凉没崩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许白璧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结果祁凉笑得更欢了,笑得饼都丢下了,捂着肚子狂笑不止,眼泪都笑了出来,他边笑边想,我这是在哪儿呢?我这是在干嘛呢?我这是和谁傻乐呢?于是他就突然笑不出来了。他叹口气,满脸忧虑地看着许白璧,用一种掏心窝子的语气开了口“我今天一下班就来了。”“其实老师工作很忙的,上次也是,在医院那两天我请了两天假,被扣了两天的工资,全勤奖也没了。”许白璧还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祁凉苦笑了一下,“唉,我也不知道和你说这个干嘛。”“大概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很认真地在工作,也很认真地在弥补我们的关系。”“我就想要个准话,咱们还能当哥们吗?还能和从前一样好吗?”祁凉说完,又笑了一下,“不过你说什么都没关系,不管你还有没有继续把我当哥们,反正我是认定你了。”夜色总是撩人,黑夜与蝉鸣相伴,晚风把天都吹净了,只留下几颗小银星,零零散散钉在天边。“反正我是认定你了。”眼前的人这么说着,嘴角挂着笑。像是要和他私定终身,要和他白头偕老,要把这辈子都订下了。尽管心里清楚不是这么个意思,却也忍不住要被蛊惑,许白璧看着眼前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也笑了。“煎饼里有蛋壳,别吃了,我给你煮碗粥吧。”白璧坊早早关了店,落了灯,后院里灯火通明起来。祁老师上次失败的家访,终于在今天成功了,心情大好之下胃口大增,十分给面子地把许白璧煮的一锅粥都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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