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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這麽詆毀我。”

“什麽？”

“我眼光向來很好。”

這下卓倩樂了，張樺什麽隨她自個兒唱戯去。

桑子然這才發現自己是個雙面人，很多時候他是個不苟言笑，嚴肅冷漠的人，但和卓倩單獨相處的時候，幽默狡詐詼諧的一面自然而然地展現出來，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他說不明這當中的原因，也許她真的很讓他放鬆，母親說得對，他和顏悅色的時候多了。

卓倩洗完澡爬上床，看他坐着閉目養神，問：“桑子然，幹嘛呢？”

他朝她壞壞地一笑，摟住她，“想怎麽給這個元宵佳節划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說完，他不給她抗議的任何機會。

番外

卓倩到北京已經一個月了，她很慶幸自己能夠參加這樣的一個高水準的論壇，不僅獲益良多，更珍貴的是結識了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她自嘲，和桑子然分手，好像是好事。

她很想他，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卓媽媽說，上次桑母找她過去閑聊，不巧看見梁如絹從桑子然的房子裏出來。

她離開才是對的吧。

“小倩！”龔始學拉囘她飄遠的思緒，“等很久了嗎？”

“不急的，你有和同行的朋友們好好聊嗎？”

“聊完了。”

論壇的主辦地點離一所大學很近，他們就在校内的青年賓館租了兩閒房，每天行走在熱熱鬧鬧的林蔭道上，霎時有做囘學生的感覺。

“師兄，這麽走着，感覺自己又變囘學生了，多懷念呀。”

“我們才離開校園多久，好像就變得世故了。”

“社會兇險，人心叵測。”

“也不盡是的，也有很多好人，你看，老先生不就是。”

卓倩笑笑。

“小倩。”

“嗯？”

“我們說說真心話吧。”

“什麽？”他的態度突然變得嚴肅，讓她有點忐忑。

“我喜歡你，我相信你知道的吧。”

卓倩沉默了，這麽直接的表白，反倒讓她沉靜起來。

“嗯。師兄，你怎麽一直不說？”

“我也不知道，這事我反復問自己，而每一次都覺得後悔，也許我們時間對不上，也許我們的緣分還未到。”

“緣分這東西太奇怪了。”

“可以給我答覆嗎？”

“對不起，我還是很想他。”

作家的思維比較清高，這種清高不是藐視的態度，沒有目空一切，而是它給每一個人留更大的心理空間，也給自己留一席緩衝之地。

“小倩，我懂的，我沒有在強迫你，你可以繼續想他，我可以繼續喜歡你，保護你，安慰你，等到哪天我們的緣分剛好，或者各自又有了新的旅程，我們依然是朋友，無所不談的好朋友。”

她看着他，會心地笑着，沒有任何語言可以道明她現在的心情，感激、感動、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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