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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师爷叫司马求,以文人的尿性,有话是不会直说的。他打量着四下,只见屋中家徒四壁、孤灯如豆,桌上却堆着好些书,哪像是浮夸浪子的住处,分明是穷书生的寒舍。司马求是多年不!”司马求心说,这能有啥文章?不过既然决定要卖人情,他便顺着说道:“应该是赵家故意混淆视听,让东翁以为,他不过是个无赖,忽视他的案子。”“应该是这样!”魏知县深以为然道:“本县竟有如此大奸大恶之徒,本县定为子民斩之!”说完问司马求道:“先生可有计教我?”司马求呵呵笑道:“学生正有一计,请东翁斟酌。”“请讲。”魏知县闻言一振。司马求便把王贤的那一套,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魏知县闻言振上加振,拊掌激赞道:“先生真乃子房再世也!”“呵呵……”司马求竟还有节操残存,有些羞臊道:“东翁谬赞了,其实此计离不开那王贤的配合。此人沉着机敏,又有担当,万一事败,愿意包揽罪责。正是天降此人,助东翁成事!”“唔!”让司马求这样一说,魏知县对那王二生出几分好奇,笑道:“事成之后,倒要见见他。”随后说了一句,两人又反复推敲了几遍,直到窗外天光大亮,雄鸡报晓,才最终定计。“东翁眯一下吧,老朽也要回去补一觉了。”司马求揉揉眼,眼里满是眼屎。“不睡了,”魏知县也是两眼通红,精神却很亢奋,起身到脸盆架边,用湿毛巾擦把脸道:“本官直接等排衙了!”这天早晨,县里的一众官吏,都发现堂尊大人不一样了,心说,不会是要纳如夫人了吧?日,又要备份礼钱了!待散班之后,魏知县留下胡捕头,命他派几个最精细的捕快,去富春江畔的三山镇,密切监视镇上首户何员外宅,以防万一。又吩咐他将最好的捕快、民壮,设法都集中在明日当值,以备所用。安排妥当之后,他便坐卧不宁地等待明天到来……那厢间,王贤也在为明天的决战,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林清儿顶着风言风语,又来到王家。这节骨眼上,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按照王贤的意思,林清儿一笔一画地填写‘官定状格’……就是从官府领的状纸,每套正副两纸,必须按要求填写,否则不予受理,而且也不是白领,收费六十文。当年王贤就是求人填这玩意儿,结果遭了横祸,这次他学乖了,让林清儿来填,而且林家常年告状,家里的空白状纸成摞,不用去衙门现眼。另一面,帅辉和一个黑不溜秋的大个子,都绷着脸听王贤吩咐。黑大个叫刘二黑,也是王贤的死党,和帅辉一起在赵家外面蹲守了三日,便发现了那伙凶徒中的一个。待那人醉醺醺从赵家出来,两人跟着他出城十余里,最后来到三山镇何常何员外府外! 告状!翌日一早,帅辉和刘二黑两个,便抬着片门板来接王贤,却被银铃拦在门口。两人好说歹说,就是进不了门。最后还是老娘发话:“让他们进来。”“娘……”银铃瘪着嘴,气呼呼地让开去路。两人赶紧闪进去,不一时,便抬着王贤从西厢房出来。王贤看见老娘心里发虚,装作若无其事道:“娘,我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吃了。”“嗯。”老娘竟没有劈头盖脸地骂娘,而是点点头,别过脸去,半晌才道:“不用担心没人给你送饭……”“娘……”王贤鼻头一酸,这一声娘叫得心诚意切,低声道:“是胡大叔告诉你的吧……”“嗯。”老娘点点头,眼圈子通红地伸手摸一下儿子的脸,恨恨道:“你那死鬼爹不当人子,拿儿子当枪使,但我想他总不会害你……”顿一下,又恶狠狠道:“要是害了你,老娘去盐场把他腌成腊肉!”“呃……”王贤哭笑不得,老娘真是气氛杀手,好容易有点催泪的温馨,转眼便给破坏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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