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三(第1页)
慈(三)
我和我同桌是难姐难妹。
转到沪城高中以来,我一共参加了三次考试,第一次我倒一,第二次她倒一,第三次我俩并列倒一。
同桌是个特别有意思的小女生,就是有点恋爱脑。她说她和我哥就是校园言情小说里的男女主,高岭之花男主与傻白甜女主的cp简直不要太好磕。
我没忍住大笑,和她说,你还算符合女主设定,至于我哥那狗逼样儿,可就拉倒吧。
同桌不允许我说我哥坏话,竟然在我这个妹妹面前各种洗白加吹彩虹屁我哥。这不是脑残粉向黑粉死亡安利自家蒸煮的窒息操作么。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同桌认清现实,我苦口婆心道,瑶妹儿,你千万别以为我哥是那种成天不用功还能考第一的学神,他可是天天刷题刷到凌晨两点,连刷牙都他妈在背单词。你也别幻想他是被土豪爹遗弃的私生子,认祖归宗后就能坐拥亿万家产。我们的畜生爹死好多年了,我俩从小乡下泥巴堆儿里长大的。
同桌是个小富二代,不知人间疾苦啊。
我实话告诉她,我哥这种人不可能像咱们一样游戏人间,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他不会也没资格和你玩儿恋爱游戏。
他必须要比别人拼命,才有可能过上体面的生活。听清我说的,仅仅是有可能而已。
同桌眨眨眼,好像听进去了,也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上课铃响了,我拍拍她的背,走吧,天真可爱小公举。
我安慰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呢。
数学课上,我正睡得天昏地暗,同桌把我叫醒了,一副异常认真的神情。
她问了一个我从未思考过,也不会思考的问题。
那你呢,你们不是兄妹么,你怎么能天天醉生梦死,挥霍青春?
我注意到她用了一个特别美好的词语,青春。说实话,我觉得这俩字特矫情。
我怀疑我同桌看多了青春疼痛文学,一出口就酸了吧唧,让我不知所云。
不过她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一个故事。小男孩问大胡子爷爷,爷爷,你晚上睡觉是把胡子放在被子外还是被子里呢,大胡子爷爷本想明天给小男孩答复,结果当天晚上被这个问题困扰得睡不着了。
我也被我同桌的问题给困扰得辗转反侧,连摸逼都没感觉。
我起夜上厕所,我哥房间的灯依旧亮着。这都快五点了,看样子他应该打算通宵。
他这学期要参加几个重要的竞赛,听瑶妹儿说,只要拿到奖,就拿到了保送资格。有保送资格就相当于双脚迈进名校大门了。
啧啧,我哥天天这么拼,活该他成绩好。
我应该是没睡醒,犯癔症,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我哥的房门。
我晃晃悠悠到我哥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鬼哭狼嚎道,哥,呜呜呜,你以后有大出息了一定要忘记你妹妹咱俩以后好死不相往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还真挤出几滴眼泪,全抹在了我哥后颈上。
我是不是有病啊?我就是个神经病,大变态。
这么温情无限,感人肺腑的时刻,我竟然觉得我哥身上的味道怎么说,不是普通的那种好闻,和催情剂一样,让我不想松手,让我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他。
我他妈发春发到我哥身上了。
实不相瞒,我想和我哥搞一搞。
啊啊啊,我想让我哥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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