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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小云月这么聪慧，难道还猜不到我身后有何人帮衬吗？”

云凌眨眨眼。

他当年年纪尚轻受制于项翀，离开上京的时候在江家落脚。

也是因此他才知晓江母与邓家的关系。

伺候他就在暗中与邓家取得联系，这些年项翀将他当做一个废物来养，他也不显山不显水，顺着项翀的意思当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私底下却一直受教于邓崇。

要说他这些安排为何，其中一半都有邓崇的功劳。

邓崇算的上是他的恩师。

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姑娘竟然还与自己有更多的联系，云凌每每想起都觉得江家是他的贵人，沈锦棠更是。

若非是江家被项翀灭门，邓家也不会有折返上京重出于世的想法。

“你身后是邓家在帮你谋划这一切？”

“项翀有挟天子令百官的野心，你在他手底下一直活到现在就说明你的身份对他来说有很大的作用，可他绝不会费尽心力来教导一个棋子，所以你的所有城府都是从邓家学来为己用。”

“所以项翀才会觉得你一直在他手心里，就算你反抗，也掀不起任何的浪花，可对？”

沈锦棠三言两语就将这一切道破。

难怪云凌敢如此行事，项翀却不会多加忌惮。

这朝野中看的见的都在项翀的眼皮子底下，所以项翀觉得云凌只是个绣花枕头，很好拿捏，但邓家蛰居边陲多年，早就被世人淡忘，若非重提旧事，谁会注意个早就落败的外戚世家。

这就是云凌的底气。

项翀骄傲自负，断然不会细致排查，他深信这十余年间云凌已经被他折断羽翼，沦为一个可以拿捏的废物，但之所以另有计策，是因为一个会反咬人的棋子终究不必过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童更好控制。

“师父说的不错，邓家的血脉都很擅长做一个谋士，那怕是不在邓家长大的你，也一样可以很快明白这些。”云凌不否认，反而有几分欣喜，“所以师父不准我让你涉险，可我却觉得小云月是最合适的人选。”

“项翀知晓我的秘密，所以他担心我拿到东西对他构成威胁，所以若是你进宫，项翀一定会乐意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

“在楚皇离世前，他都不会显露出对你的恶意，你可信我？”

沈锦棠眼中闪过一丝轻嘲：“世子已经安排好一切，又何必假仁假义的来问我意见，就算我不答应，只怕世子也会让我进宫去，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我敬重师父，所以不会忤逆师父，可若是小云月自己愿意，师父就不会责怪于我。”云凌说的风轻云淡，就像是在讨论今日膳食合不合胃口一样。

那里能看得出是在说入龙潭虎穴的事情。

“若是我不答应呢？”沈锦棠挑眉问。

要说将邓家召回上京，只要一切事情平定，她去求太子恩典，也未尝不能如愿。

但现在选择帮云凌，就是在临阵变换阵营。

“项翀一直都在蒙骗沈瑾修和楚襄，楚襄年纪太少，到底是不懂得这些，沈瑾修倒是出乎意料，可惜项翀这个老狐狸还有后招，如果我不帮一下楚襄，那楚襄可就真要落个弑父的罪名。”

“我可向沈瑾修抛出过橄榄枝，我与项翀并非一路人，我只求一个公道罢了，若是我不乐意，那你们注定会败，可若是你乖乖听话，那我就有了和他合作的可能。”他不会拿你的性命去赌。

后半句云凌没有说出口，只是用笑意覆盖。

让小云月知道太多她对沈瑾修那厮的重要性可不太好。

他明显看得出，两人之间小云月还存着五分随时抽离开的淡薄，但沈瑾修可就不一定了。

待到邓家重返上京，一个沈瑾修可配不上他的小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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