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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台令脸上那双团腮红摸得像猴子屁股似的,本身的羞也透不出来了。
这定是他府上那些糙汉子涂的。
他就这么看着房疏,突然抱着房疏的头猛亲了一口。
下面的人不知是谁带头,假意嫌弃地“咦~”了一声
房疏也笑得局促起来,“饿吧!我们先吃饭了!!”
他拉着霍台令入座,总共也就三桌人,大家也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酒过三旬,房疏才发觉霍台令除了看着竟然一言不发,房疏问:“你怎么不说话呢?”
祁量与黄庸一听,连忙将房疏的酒杯满上,“大人!大囍之日,多喝两杯。”
房疏注意又被暂时转移了。
如此这般问了几次,霍台令只是摇头不说,连东西也不吃,酒也不喝就这么陪着房疏,真像个乖媳妇儿,最后祁量他们还要灌房疏,就招了霍台令一记瞪。
玄青也跑来敬台令,“师兄!这杯可得喝!!我小时候不懂事,让你委屈了......”
若没有脸上的腮红,霍台令脸肯定是黑的,他眼神警告着闻玄青,闻玄青也醉眼迷蒙,看不清眼前的师兄,哪还识得他的眼神,黄庸来拉他,也被玄青挣脱。
大有这杯非喝不可的意思,房疏越看越怪异,问:“台令你怎么了?”
房疏眼神越发毒辣,霍台令忍受不了,对玄青说:“成四不橘,败四有余!”
“你舌头怎么了?!!”,房疏卡着他下巴一看,舌头上有一条豁口。
黄庸无奈对霍台令说:“大人!让你乖乖去洞房待着!你不听。”
“怎么回事?!”,房疏问。
“今儿......房疏大人被押走之后,大人就准备咬舌自尽,幸亏我到的及时.......而且大人中了软骨散,没有力气所以咬偏了......”
沈一贯与曾凌天同时说:“糊涂!!”
房疏鼻翼扇动,突然抱住霍台令脖子,哭了起来,“你这个傻子!!”
“你也四!!我准备在奈河桥头南住泥!不让泥喝孟婆汤!”
“哎哟!大好的日子哭什么呢?!”
“喜极而泣,让他们好好哭,不然不珍惜!”
曾凌天与沈一贯别头,心里只有“没眼看”。
最后占玉以他的“酒量”准备“群殴”众人,不料自己先倒了,在曾凌天身旁忙说着:“当年对不起啊!”,又撩起曾凌天空荡荡的一条袖子,“不过......你们也太弱了!”
玄青连忙捂着他嘴。
前一句曾凌天听着本来气都消了,后来一句又让他怒火中烧,若不玄青拉得及时,两人肯定要打起来。
天黑了,天上依稀有点点星辰,院里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许多喝得半趴着,霍台令让黄庸搬了好几箱东西到院里来。
黄庸说:“这是大人以前做的烟花,总算派上用场了。”
天花无数空中开,五彩祥云绕绛台,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怒撞玉斗翻晴雪,勇踏金轮起疾雷。
众人都咋了眼,最后一支是一朵玉兰花,比在王京见的那朵还大还生动一些。
霍台令凑在他耳旁说:“我当四就四认真的.......还被泥凶了!”
烟花的光将房疏眼角滑过的泪都熠熠生辉,他问:“你大舌头什么时候好?!”
“不好......也不耽误伺候你......”
烟花只剩烟,房疏脸上只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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