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9中 论文章兄弟相逢话真情诗酒问难(第1页)
卢携的“承旨”与田令孜有没有干系,起码卢携自己认为是没有的,他并没有贿赂过田令孜,也没有跟田令孜有过任何约定,甚至在入翰林院前他都没有与田令孜交过一言!但是他知道田令孜知道他,前一回是曾元裕告诉他,说他为自己进了推毂之力;第二回是齐克让说起,说田令孜曾向他兄弟齐克俭问起过自己,大概想举荐一人入翰林,嘱他往田宅通通关节。他只说大行皇帝之崩,自己难逃其死,已无他志。至于齐克让有没有给他想办法通关节就不知道了,可他与齐克让也只是君子之交。他做长安令时,齐克让蒙着父兄之荫,还只是右金吾卫隶下的一个兵曹,因治区相叠,公事来往,有了些淡薄的情谊,过后迁转面也少见。(注:左右街使一般由金吾卫将军兼任,长安县令管长安西城五十四坊)在做谏议大夫以前,他也只在齐克让的酒席上见过曾元裕一面,如此而已!
至于贬逐韦氏兄弟,诏书确实出自他手,天子敕命起草,他非韦氏之党,奈何抗命?且国家自有制度,韦氏不合贬,那便合由门下省四员给事中封驳,岂是翰林院的事?且韦氏兄弟不合贬么?不合贬你郑台文何由得返?
卢携越想越气,脸也赤了。到了堂后才站住脚问杨温道:“可说了什?”杨温道:“没话,将着两队驺骑,样子倒不恶!李修在款着。”卢携道:“驺骑可款着?去,弄些热酒送到各人手上!”杨温流矢转身去了。卢携整了整衣袍,清咳两声便走了进去,便听见田令孜呵呵地笑了起来:“内相驾至!”
卢携啊呀一声,快步走出,流矢上前致礼。田令孜也揖道:“内相,令孜冒昧闯宅,有罪有罪!”寒喧了一番,分宾主坐下。田令孜便问卢携的病来,将崇贤坊的国手陈晦介绍了,便问道:“内相,近来的风议可有到耳的?”卢携笑道:“适才听犬子说了一则,不知什人写了一篇什《救国策》,闹得学里纸贵,我说多是学生自撰,要他将抄的来看,却寻不到!”田令孜沉脸道:“并不是学生所写,乃工部尚书刘允章所写!”卢携一怔,还真想不到的。
“天子见了,甚是不乐!吾家恰好侍侧,便道刘尚书盖是谋入相也!天子这才释怀,要有所处置。吾家说尚书忠烈之后,而谋之者又似于道,不可深责。天子最后便拟了个分司东都,由中书省草诏,这时尚未颁下!”叹声又道:“宰相一事,往上说,是上天命定。往下说,是天子恩赏。岂是人谋所能成的?”
卢携连连点头,这厮说这么一篇话,无非是说富贵罪过,在他一言而已。田令孜吃了两杯酒,起身道:“内相,可否往后园一游?”卢携欣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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