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92中 迎神仙七字成谶行仁义战斗倏止(第1页)
盖洪、楚彦威领着五百骑兵往西奔出六七里,冲散了几队游骑,一分而二,一个往北牵天平军的鼻子,一个过小王庄往东北走,拉开后再绕回来。后者不易,不好就给阻住了,楚彦威这只飞燕子虽则好强,却也知道不如盖洪强横,多将旗鼓拽着两百骑向了北。
盖洪拽着人马向东,行到苦李庄桑林,林子猛然起了鼓声,紧着四下里都是喊杀声,嗡嗡盈耳,不辨多少。
“谁人寻死?敢阻我盖洪!”
盖洪勒住马,挺骨朵大嚷。很快,前面便有火把亮起,举火的都是步兵,着甲,右手攥着腰刀。后面齐扎扎横列着的是骑兵,人马都敛着气没有大动。盖洪又呵问了一声,一个冷呵呵的笑声便从步骑后透了出来,有马铃声相伴。
“雏鸭啄水月,好宽大的嘴子!”
步骑裂开,一匹大马颠出条大汉来,话便是他说的。“徐州李用在此恭候多时了!”盖洪身子前倾仔细打量这厮一番,眼倒不恶,额鼻高起,很有一股雄强之势,也笑道:“山猪拱泰岳,好硬实的头颅!李用,是爷娘生的,敢与我对对么?”
李用虽看不清盖洪的脸眼,但是听其声,睹其形,已知他绝非泛泛之辈,将丈八破甲槊一扬,道:“你是代北人?”盖洪道:“蔚州千佛岭盖天王便是!”李用双眼一瞪,道:“好!我便对对你这沙陀杂虏!”腿上一夹,铜皮铁嘴?便雷奔过去。在他眼里,代北就是沙陀的世界,代北也确实是沙陀的世界。
“你他娘才是沙陀杂虏!”
盖洪口里虽轻易,却也不敢大意,七尺九长嘶奔出,骨朵迎着一扫,举重若轻。铿地一声击开马槊,臂上一带,骨朵随即下砸,势大力沉,虎虎生风,不择部位。李用口里催马,举槊架格,腰身后仰,以泄其力。他家也是世代的军家,这杆槊乃祖上所传,槊杆是用柘木篾条制成,坚如铁,韧如丝,千贯不易。骨朵砸下,弹起,便已落在了马后。李用也随即弹起,长槊使转,腰身一拧,两尺长的八棱破甲槊便追到了盖洪腰后。
盖洪眼角扫见,骨朵在手,不便离鞍作避,也避不及,急中生智,双臂拧着一甩,骨朵便如龙蛇向腰后盘去。只听铿的一声响,马槊吃撞开,骨朵从腰右旋出,又回到了手中,两马拉开,已是一合。
双方都掂到了对方的斤两,再合过来时便用了守势,骨朵长槊遂缠斗在了一起。马槊轻快,李用更是虚着劲,忽疾忽缓,忽长忽短、忽上忽下,于格挡架拦时,或击或刺。槊刃照火,锋分星采,舞得如萤似蝶。盖洪心里便嚷不好,骨朵长大,时间一久,自己必然要露出破绽来。膝头蹭了一下七尺九,这马不愧是陇西名种,会了意,猛然向前一赵,盖洪一声呵,骨朵从虚扫陡然下盖。
铜皮铁嘴?竟也不甘示弱地向前赵了一下,便使李用头顶置在偌大的骨朵之下,泰山压顶,其势大凶!踢马向前,背脊必然吃他挂着;举槊扛架,即使扛架住了,骨朵顺杆一涮,必然吃他碾碎一只手。最好的选择便是甩身下鞍,可是这样一来他的座骑必然会被敲断脊柱。电光火石之间,他选择了扛架。
蓬!
骨朵砸在了槊杆上,盖洪双臂下压,不放它弹起,顺势便要涮向李用左手。这时耳后有箭破空射至,他不由地向前伏避,骨朵顺势下压回拽。一息之缓,李用已得了解,左手下翻,以肘托杆,一高一低,泄走了骨朵。同时踢马向前,适才扛架,他的腕、肘、肩都受了震,麻感未退。
“好贼子,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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