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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春花不是很理解，府里这么多人，劝说三公子的苦差事怎么就落到了自家姑娘的头上？

“姑娘，您真的要去佛堂吗？”

秀致眉头微蹙，复又舒展开：“不去。”

“那您……”

“去倒影楼。”

夜色静谧，冷冷的月色洒在湖水上，像是粼粼的光片。与浓黑的树影交错，光怪陆离。

染素汐没有和春花解释自己去倒影楼做什么，只是说有事情找二爷商量。春花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和庄嬷嬷吩咐的事情有关，便没有多打听。

除了医女白蔹，其他丫鬟无召唤都不得进入倒影楼。

所以，春花驻足在石桥头的树下，而染素汐独自踏上了石板。

她才走到一半，百杳从楼里走了出来：“姑娘，二爷等您多时了。”

染素汐闻言身子一顿，垂眸，点头。

……

如往常一般，染素汐一踏入楼里，百杳就关门退了出去。

“二爷？”

染素汐在一楼走了一圈，无人。然后推开了二楼的房门。

“进来。”

江聿谨身着一袭靛青团花织锦袍，腰间系着玉色银丝腰带，头发用一条同色绸带束起，一丝不乱。

负手立在屏风前，像是在等人。

思及江聿谨曾说过见他不用跪的话，染素汐福身道：“见过二爷。”

“姑娘来了。”

“二爷在等小女？”

他意味深长地说：“在等有缘人。”

染素汐用帕子捂着唇笑道：“您这般说，很像是江湖骗子呢。”

江聿谨看向她娇俏清艳的面颊，眸色深深：“姑娘找江某有事？”

染素汐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喉咙有些发干，“小女今日在去南平王府的路上遇到了哑女，就是上次殿下让小女来处理的那个哑女。”

“嗯。”

“她的夫君不是贫苦书生，而是一个屠户。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她的夫君……”

她看向他，一字一顿地问：“二爷，这事儿您知道吗？”

“江某最近颇为忙碌。”

他的意思是没心思去管一个离开侯府的丫头嫁给了谁。

“可哑女和小女说，她落到今日的惨境和当初‘侍奉’您有关。”

江聿谨静默地瞅着她须臾，若有若无地叹气：“姑娘怀疑江某？”

染素汐见他眉峰皱起，突生想要熨平的冲动：“小女只是担心，有人欲要对您不利。”

“这些不需要姑娘操心。”

“小女……”咬唇，“是。素汐以后定会铭记自己的身份。”

江聿谨默了默，说：“京城处处暗潮汹涌，你越是好奇，越会深陷其中。有些事情，姑娘若是无力抗衡，则不如装作不知。”

染素汐苦笑，凝视着他的眼睛，问：“二爷，小女有选择的权利吗？”

江聿谨眸色微动，没有回答。

但是染素汐仍然看到了他眼底的否定。

“二爷，近些时日，百杳没有再来芙蓉榭询问答案？”

颤抖的手摸上腰间，勾开束带，挑开衣衫……一件一件地剥落。

“您几次三番地暗示，小女一直视而不见，就是不希望卷入是是非非之中，想要故作不知。”

油灯下，晃动着一具逐渐赤露的玉体。

“可是时间越久，小女看得越明白，明白自己注定就是一片浮萍，怎么挣扎都没用。既然挣扎没用。”

“何不及时行乐，且行且珍惜？”

最后，她偏过头，合拢双臂，挡住了胸口的丰腴，等待着他的动作。

垂下的长睫轻颤：“求二爷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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