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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看到我，紧张的神色微微一松，“我还以为你生气走了。”

“我像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没工夫说这个，我扫了一眼里面，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状态看起来不太好，也没醒，我今晚可能要留在这儿。”沈裴之上前一步拥住我，嗓音疲惫，“你回去休息，嗯？别多想。”

我犹豫片刻，轻声说：“那你抽空也睡一会儿，明天我给你拿两件换洗的衣服过来，你暂时就在医院里陪陪她吧。”

倒不是我真的有多大方。

而是以林淑的德行，但凡换个人来沈裴之恐怕都得被骚扰个没完，还不如等许清欢醒了之后，所有的事当面解决。

“好。”

沈裴之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辛苦你。”

离开医院，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空无一人的马路，风把叶子吹得旋旋升空，继而飘飘洒洒地落下，孤寂、萧条。

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乱七八糟的一团，没有思绪，也没有答案。

许清欢的自杀，仿佛把我和沈裴之这段时间的相处拉回现实，如镜花水月般击了个粉碎。

我忽然停脚看着天上，漆黑的夜空一片云也没有，像个巨大的无底洞。

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沉而无力。

第二天。

我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去医院，林淑不在，沈裴之在阳台上接电话，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许清欢，正在慢慢地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吃。

我把买的花放在一边，坐下。

“清欢。”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荒芜，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我心头猛地被什么刺了一下，勉强笑看着她，“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她还是不说话，安静机械的往嘴里塞着苹果，这个过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我，状态明显不对劲。

这时沈裴之推开阳台的门进来，看到我扯出一丝微笑，“这么早，吃饭了吗？”

我顾不上这个问题，小声问：“她......”

说了一个字，我却再也说不出口。

如果之前对许清欢还带着私人的情绪，那么现在，我对她只有同情和一种莫名的恨铁不成钢。

沈裴之拧了拧眉头，伸手拉住我的手往外走，到门口才说：“她有抑郁症，月初我一直没有时间就是在带她看医生，本来都已经控制得很好，不知道怎么又突然加重了。”

我一怔，“抑郁症？”

上次见面，她看起来很正常。

“嗯。”

沈裴之给了我肯定的答案，幽深的眸光看向病房里，“在国外那次，要不是她，现在也许没有我了，我既然承诺过会照顾她，就不能真的不管她，你能理解吗姜瑜？”

“能。”

只是......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似乎都很容易变得不讲道理。我沉了口气，平静道：“那你就先照顾她吧，一切等她好起来再说。不过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先搞清楚她为什么会病情加重？”

沈裴之冷笑一声，“当然知道。”

“是......”

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答案，惊讶地抬起头，“她母亲？”

沈裴之没说话，只是伸手揽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抱进怀里，“她上了年纪，我并不想跟她纠缠，所以她提出让我来照顾清欢，我没什么意见。”

磁性的嗓音，很有力道的钻进人耳朵里，“但是过不了多久，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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