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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接近声源处。武安宁在轿子上观察一番,这一片也是长道,不过有一二角门库房。看来就在其中一库房内了。这条路走得人少,因为是主要通向空置的南三所和太后的宁寿宫,这国宴下来,基本上妃嫔座驾是从另外一侧园子外的大长道走进入后宫,这条道默认给太后走。因为太后的宁寿宫和后宫并非一个方向,若从这边走,反而是得绕过宁寿宫,相当于绕了一半距离。太后最先离开了国宴休息,所以这条路安静到了极点。到了!武安宁没有叫停,而是手中劲气微吐。肩舆轿子竟然松断起来,福禄大惊失色,并且太子没有进入屋里,但是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确定可躲人的地方,他心里有了数。然而宁妃不走,他这个身份也不好进屋和宁妃共处一室,真呆久了,原本是&lso;碰巧&rso;遇上的,他就未免露出嫌疑,若是让皇阿玛发觉了更危险。舅父虽然皇额娘的亲兄长,可身上只是担着承恩公的爵位,所担任的实缺也并非牵一发而动全身,皇阿玛真要治罪,舅公也帮不上忙。一时之间,太子也没什么主意。武安宁一直在观察太子的表情,他只是有过一瞬间的焦急,到没有其他,比如杀气……想来,太子要僖嫔办什么事,哪里需要外男和僖嫔私自见面,作为一国储君,不可能连个隐秘传话的人都没有。如此,当不是太子的意思,反而是太子亲密之人私自动的主意。敢瞒着太子还能请动僖嫔,也就那么几个人了,索额图、长泰等几个,索额图有相爷的称呼,现在皇上还留着陪宴,那么这里的外男只能太子几个舅父中的一个了。声音她记住了,以后总会知道的。她在秋儿的搀扶下从这仓库小屋里走出来。太子微怔,宁妃刚才还拒绝了他的辇车,他以为她不出来,而自己准备走的时候,她竟然出来了。夜风风大了起来。武安宁说道:&ldo;殿下说得是,天色已晚,妾身不能在前朝久留,还是进了后宫再等肩舆为好。&rdo;太子一听,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他退开一步,让开门口,然后笑说:&ldo;娘娘莫要误会,孤没有任何问责的意思。&rdo;武安宁脚步停下来,转过身正对着让出侧门的太子福了福身表示明白。这才带着人离开了此地。还能看见背影,太子目光顿住,因为宁妃最后向他行礼的地方掉了一极小的坠子。他见着后,立即嘱咐身边心腹捡起来,然后追上去送还给宁妃。武安宁笑着道了谢,也接了过来。这坠子就是她故意掉下来的,因为这并非她的,而是这屋里被僖嫔不小心掉到地上。国宴一身甚是繁琐沉重,各种各样的钗环坠珠,摩擦动静一旦大了,很容易掉下一些小东西,僖嫔掉了这东西,在柜子外角落处,本不明显,但是武安宁将屋里都看了个清楚,哪里能瞒过她去,今日不想弄大,所以她还是偷偷捡起来的。之所以弄到太子面前,一是警告想动心思的人,表示她已经知道僖嫔躲在这里,二也是再次给了太子面子,当做不知。屋内僖嫔在听到外面太子吩咐奴才将宁妃掉落的坠子送过去时,原本紧张的脸变得煞白。她匆忙躲进柜子里,然后就发现旗袍腰间的坠子掉线落到了外面。宁妃知道了!随后不停安慰自己,坠子那么多,她未必知道是她的。可是僖嫔心底很不安,她有种恐惧心理,觉得宁妃就是知道她了。若不是赫舍里长泰,她怎么会落下这么大的破绽?他妹妹美其名提拔她,其实是让她在宫里给坤宁宫固宠,外面,赫舍里长泰打着都是赫舍里家的人,将她的家里人都控制在手里,额娘每次进宫,都是让她在宫里好好听话,帮助太子殿下……还说以后殿下登基,好日子就来了,而她就算成不了太后,一个贵太妃也少不了。谁也没有替她想过,她不能再生育是谁害的?可笑的是,她还得为仇人之子尽心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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