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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连思月，大人还是请回吧。”

一道清丽的声音乍然响起，三人齐齐偏头，江心月不知何时已经从外赶回来了。

秦墨染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走之前，我只想求姑娘的画一观，若并非我所寻之人，我必不会多留半刻。”

江心月走到门前，目光径直越过秦墨染，看向了他的身后的书生：“淮之，让他走。”

然而萧丛当即持刀拦在秦墨染身前，这岂是楚淮之一介书生能逾越的。

江心月脸色不虞，不想闹出动静引得众人围观，只得先对楚淮之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不行！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楚淮之讪讪地看向萧丛手中的长刀，江心月愣了一瞬，摇摇头。

“没关系，你先走吧。”

楚淮之不放心地看了眼秦墨染和萧丛，又看向江心月，见她坚持只得先行离开。

待楚淮之走后，江心月冷淡的目光才终于落在秦墨染身上。

“我若不给，大人难道还想强迫不成？”

此时此刻，江心月的神情语气都隐隐约约与当初的连思月重叠起来。

秦墨染的心越跳越快，拉下萧丛持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

“我绝不会强迫你，但求借画一观，了却所愿！”

“我若执意不肯，你当如何，杀了我吗？”

江心月立在门前，不肯松口。

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唇枪舌剑用惯的秦墨染，此刻却只能张口哑然。

秦墨染再一度尝到了莫大的无力。

“我与大人八字不合，从今以后还是不要相见为好。”

江心月语意决绝，却带着轻微不易察觉的哽咽。

她将目光从秦墨染身上移开，转身就要进屋。

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抵住了。

“别！”

秦墨染苍白的面容放大在眼前，眸中是万分的急切。

透过这一点缝隙，秦墨染看到了墙上挂满的山水画，笔锋和用色都与连思月的习惯如出一辙！

秦墨染顷刻红了眼眶，只觉心跳漏了半拍。

再看向江心月时，满心复杂的情绪交织成网，紧缚着心脏几乎快要呼吸不能。

他声音发紧，眸光闪烁，无尽的思念几乎要溢出来。

“思月……是你对不对？”

江心月呼吸一滞，也红了眼眶，她死咬着嘴唇不肯漏出一点声音。

秦墨染见她如此神情便已经确信，她一定就是连思月！

失而复得的欣喜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江心月再难忍受，紧咬着牙根恨声开口，心一狠几乎是拼了命要关上门。

秦墨染怕她受伤，只得卸力踉跄了一步退身出来，萧丛赶忙上前扶住他。

“嘭”的一声。

那扇门紧紧合上，再也窥不进分毫。

秦墨染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前不肯离去，几度抬手又放下，声音都在发颤。

“思月……是我错了，你不要不肯见我……”

话音未落，秦墨染感到喉咙一紧，死死抵住嘴唇闷咳着，身体难以为继地倚靠着门扉滑跪下来。

隔着一道门扉，江心月冷硬的声音闷闷传来。

“大人认错人了，这里只有沧州福宁人士，江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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