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
第15章
他的话,叶知栀自然是不信。
可她拗不过,也逃不掉。
第一次以这种姿势,是要命的。
那一刻随着冷风袭来的,还有撕裂的剧痛。
察觉到阻碍,闻屿怀动作顿了顿:“补的?”
叶知栀心脏揪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说不是,他就信么?只会嘲讽。
毕竟,他是亲眼看着她和他侄子深夜回家的。
她的缄默,被当成了默认。
于是,闻屿怀肆意的疾驰。
有那么一瞬间,叶知栀感觉自己快死掉了,上半身悬在围栏外,被撞得摇摇欲坠,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刻又被拽回去。
冷风吹得她麻木,只有心脏那块儿在随着跳动隐隐作痛。
直到她实在站不住,闻屿怀才带着她转移阵地到床上。
闻屿怀记仇曾经她说他老。
他身体力行的推翻了她的说辞,劲腰如潮汐的海浪,在她身上起伏得汹涌。
直到她的发丝被汗浸湿,贴在脸颊上,俨然一副被摧残得狠了的模样,他才掐着她的下巴质问:“老吗?我和闻周比呢?嗯?”
叶知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便逼着她说,捞起她换成趴在床上的姿势,在她难捱的低鸣时,低头在她后背留下一处又一处浅浅的牙印。
“我和他真没有……”
闻屿怀没接话,叶知栀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反正,他用一整晚的时间证明了,他一点儿也不老。
是啊,二十多岁的男人,哪里就老了呢,不过是她嘴欠。
叶知栀走的时候,天刚亮。
闻屿怀在睡觉,她没惊扰他,只是从胡乱丢在一处的衣物里挑拣出属于自己的。
屋子里的凌乱印证着昨夜的疯狂,连空气中的暧昧都浓郁得让人不敢深嗅。
她逃也似的踏进晨光里,走远了才惊觉腿软得厉害,自然是昨夜闻屿怀的杰作。
怎么说呢,不算难过,她甚至有些庆幸。
就当给了曾经,她最爱的那个闻屿怀。
当初要不是他舍不得碰她,她是愿意给的。
几乎一晚上没睡,叶知栀白天只能趁着公司的午休时间补觉。
昨夜在露台受了凉,她有些不舒服,睡得并不安稳,还做了个梦。
梦里,逼仄的居民楼过道里渗满了殷红的血,顺着阶梯流淌。
夏季的闷热粘腻,将血腥味挥发得令人作呕。
她蜷缩在角落,身上是新旧交替的斑驳伤痕,手里还死死握着一把尖刀。
而躺在尖刀下的,是她的父亲叶魏洲……
她是被同事叫醒的,醒来时,脸上布满惊恐:“别碰我!”
同事被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我只是看你好像不对劲,叫你起来。”
叶知栀看了看周围正常的一切,长吁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做了个梦。”
同事没怪她,看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关切的询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被说中了,叶知栀在发高烧,只有她身体状态十分不好的时候,才会做那个梦。
这家公司的氛围很好,老板对员工是大度的,直接让她回家休息了。
秦佳妮的身体免疫系统太差,叶知栀病着也不敢去医院看她,只能手机上联系。
回到家她洗了个热水澡,胡乱吃了些退烧药,却不敢再睡,怕又梦到不该梦的。
眼前的天花板似乎在旋转,时钟滴答的声音在她耳边很清晰,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不知道是怎么失去意识的,朦胧中,回到了之前她和闻屿怀还没分手的时候。
下雪的冬夜,她崴了脚,闻屿怀背着她在雪地里行走。
他的背脊宽阔,很有安全感。
那个冬天太冷了,即便两人紧贴着,还是好冷。
她迷迷糊糊的开口:“闻屿怀……你不要那么累了,我可以不上学的。”
身下的人僵了僵:“说什么胡话?”
叶知栀和从前一样,捏捏他软软的耳垂:“我没有说胡话,我舍不得你那么累。”
“舍不得还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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