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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江姒白话一落下,我就看见贺南屿的脸色苍白下来。
他没有看我,但紧紧抿起的嘴唇却暴露了他的不安和悲伤。
“江先生,我们才只见过一面,请你自重。”
我看上去像是提醒他,实际是在和贺南屿解释。
我们之间的隔阂,和江姒白无关。
江姒白脸色不变,眼底满是笃定。
似是笃定在贺南屿于他之间,我一定会选择他。
他的家世,他的才华样貌都给了他这样的自信。
可他不明白,这些东西都不是用来衡量爱情的标准。
爱情是一个灵魂和另一个灵魂的共振。
贺南屿的脸色缓和下来,想起了正事:“江先生,我们已经抓到了骚扰你的粉丝,麻烦你辨认。”
说着,他拿出文件夹,将照片一一摆好让江姒白辨认。
我抓住机会,找了个由头离开。
贺南屿和江姒白都没有跟上来,我松了口气。
如果放下执念,时间确实会抹平一切执念。
刚开始离开贺南屿确实很难受,心像是被生生挖走一块,做什么都疼。
但只从在老师的安排下学油画之后,我彻底静了下来,全身心投入在画中。
慢慢的,也能克服心底中蚀骨的思念,慢慢放下贺南屿。
老师直夸我的画:“终于有了感情,以前看你的画,一味注重技巧和模仿,反而失了个人风格。”
这是我第一次明白画与画的区别。
尝过各种苦,经历过生死的之后,下笔确实更加有感触,难怪大部分的知名艺术家都无比坎坷。
时间如梭,一转眼过去了半个月。
这期间,有几次我出画廊,都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驻足在路灯下。
问过画廊的保安大叔才知道,贺南屿每天都来,有时早有时晚,有时匆匆来一趟就走,有时一站就是深夜,有时衣服上满是泥土,有时身上还带着血迹。
我的心在胸腔内狠狠跳漏了一拍。
其实贺南屿很忙,警局任务不定,有时昼伏夜出,有时几天都不会回来。
我总是提心吊胆,担心他受伤,或是担心他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所以每次都会在他回来的时候强迫她好好休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跟我白头偕老,长命百岁,看儿孙绕膝。
想到这,我深深吸了口气,看向路边那道身影时,满心无奈。
五分钟后,我看着满脸疲倦的贺南屿:“不回去休息?”
他呆愣了一瞬,眼里盛满了惊喜:“怡怡……”
胸腔内的心猛然急促跳动,我暗自提醒自己:温怡,他的好以后都要给别人的,你究竟有几条命能耗在上面?
我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伤疤,冷下脸:“你不养足精神,怎么去做任务?难道每天守在这里,我就会回心转意吗?”
贺南屿眼里的光瞬间寂灭,说话时嘴唇都在发颤:“我知道,我只是……下意识想要离你更近一些。”
闻言,我心口宛若有刀在刺。
前世我去探望他的墓碑时,也是这样的想法。
想见他,想离他更近。
可是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光凭借想就能够实现的。
贺南屿眉头紧皱,死死藏住眼里都快要溢出来的深情:“你不要不高兴,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我不会再来了。”
一个“咯噔”,我的心随着他的这句话沉入谷底,下意识的直觉告诉我,贺南屿离开的原因,就是接下了前世那个会让他失忆的任务。
下一秒,贺南屿轻轻拥住我。
我顿住,刚想抬手推开。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怡怡,别推开我,如果不顺利的话,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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