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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沈清辞带着一万沈家军的精兵，奔向贺兰连祈的逃跑的方向。

赵睿哲担心她，也连忙要带着兵去追。

刚要走，就被谢霖川拦下了。

“太子殿下，沈家军去追心中想必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您若是也跟着去她还要顾及您的安危，反倒容易拖了她的后腿。”

“沈将军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赵睿哲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谢霖川说的对，他的身份特殊，打起仗来又没什么经验，反倒容易陷入敌人的陷阱。

只是，看着茫茫大雪里逐渐消失的沈清辞，他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沈将军，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城内等待吧。”

谢霖川邀请他一起回城，龙阳城内外刚刚经过大战，还有许多地方要经过整理，这其中又是否藏着胡人也说不定。

如今沈清辞不在，他必定要保护好太子的安危。

“嗯。”

众人一起回城。

而追到城外的沈清辞循着胡人撤退的踪迹，紧追不舍，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贺兰连祈的队伍与她边退边打。

两支队伍一连追逐了半个月，这期间沈清辞给谢霖川送回去几次书信，让他们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

在追击途中，沈清辞也发现过不少陷阱，但都被她巧妙避开了。

追到北疆腹地靠近燕然山，气温越来越冷，雪也越下越大，沈清辞冻得手指不可屈伸，双颊皲裂冒血，她却仍不觉。

将士们也丝毫不觉寒冷，一个个热血沸腾，甚至有些热泪盈眶。

先辈们努力了百年的梦，今日终于要被他们实现了。

有人落泪，有人激动大喊。

“沈将军，我们到燕然山了！只要将胡人赶出去，我们就能彻底回去，回上京城，回我们自己的家乡去了！”

沈清辞遥望那座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燕然山，也忍不住红了眼。

她低声呢喃：“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这是幼时父亲常常深夜诵读的诗句。

她望着漫天飘零的雪花，仰天长望：“爹娘，你看见了吗？”

“我到燕然山了！”

雪花落在脸上，顷刻化成水。

她已经没有任何直觉，只能凭本能攥紧手里的红缨枪。

沈清辞对着众人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等待晚上夜幕降临我们直捣黄龙！”

这里已经靠近北疆王庭，她不能急功冒进掉以轻心，必须要斟酌好对策。

“是！”

众人领命，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

先辈们努力了百年的大业，终于要在他们这一代完成了！

沈清辞让众人原地待命，她则独自一人摸去雪山深处，直到很晚才回来，身上飘满了雪花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

待到夜幕降临，她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一万人马分为三队。

胡人的兵马尽数折损在了龙阳城和逃亡的路上，现在北疆王庭的兵力只剩下十万人马，但他们士气低迷。

只因这一项，沈清辞便有十成把握胜了。

入了夜，一队人马点燃篝火举着火把在山间穿梭呼喊。

“杀！”百人呼应，像是数万人的队伍。

另一队人马攻城，而沈清辞为首的小队直接攻入北疆皇城擒拿老可汗与贺兰连祈。

交战中，胡人以为自己寡不敌众连连撤退。

老可汗也在兵将的护卫下向北逃去，而贺兰连祈在逃亡中毒发身亡，胡人没了军事领袖更是乱做一锅粥，四散逃离。

沈清辞对着众将士大喊——

“将士们，将胡人赶出燕然山外，封狼居胥告慰诸位先祖！”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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