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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妃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个性开朗外向,皇室保守古板的生活,让她非常不适应,并且因此和婆婆美智子皇后的关系相当紧张。在公众面前,她永远只能走在皇太子身后,不远不近的保持一步距离。对雅子妃来说,最大的压力还是来自为皇室生儿子的迫切期望,尤其是当德仁皇太子的弟弟文仁亲王的妻子纪子妃生下皇室节作者的话里都有提到,这里就不一一总结了。对于人物和情节,向来是众说纷纭,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观点。我并不喜欢在小说里写绝对的坏人,坏人之所以坏,必定是有一定的诱因。季羡林先生说过,坏人和一切有毒的动植物一样,并不会知道自己是坏人的,是毒物的,而且坏人是不会改好的。这一点在青鸾身上体现的尤为突出。整部小说里,绝对令人讨厌的坏人只有一个,就是她。她自私自利,她的一切恶行都可以是没有理由的,都是理直气壮的,仅仅因为她觉得对方令她看着不顺眼。相较而言,紫苏后来的心理扭曲其实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她的本性不坏,她的愿望也很简单,就是得遇仁人君子,风尘中寻一个好归宿,可偏偏造化弄人,她嫁到了仇人家。她的悲剧,宇文逸风有很大责任,他既不能无视她的身份,真心的对待她;又不忍心快刀斩乱麻,避免后来一系列悲剧的发生,眼看着紫苏一步步走向毁灭。紫苏的心非常敏感而脆弱,遇到事情总是先往最坏的打算想,为自己找寻对策和出路,这点其实很好理解,和她成长的环境有关。就像宇文松说的,紫苏那样出身于教坊的乐伎,指望她没有心计是不可能的。她必须学会自我保护,才能在那种环境里自我生存。表面上看,齐王府是个和睦的大家庭,父慈子孝、妻妾相安,殊不知这种平静下暗流最是汹涌。最先打破这种平静的人,必然也是最先受到打击的人。溪月第一个打破这种平衡,她嫁进来的过程很特别,注定了这段婚姻不会平静。作为婆婆的长公主,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自幼娇生惯养的溪月又不是那种在长辈面前很乖巧的性格,矛盾的日益加深,也就在所难免。一直以来,长公主在王府中树立的权威,没有人敢挑战,只有溪月,敢在她面前阐述自己的观点和立场,对她的权威不买账,这一点恰恰是长公主最讨厌她的地方。在长公主看来,溪月不仅任性不知礼数,连带的让自己儿子长风也变得和母亲疏远起来。这在讲求孝道的中国古代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中国的传统家庭模式,不是横向的夫妻制,而是纵向的家族制,也叫封建家长制。在这种家庭模式下,夫妻关系退到了次要地位,占主导地位、维持家族长期存在的是父子关系。在父母家人面前,男人永远不能对妻子表现的亲昵,即使很疼爱妻子,夫妻间的亲密也只能是闺房里的私事,拿到台面上来,会被人觉得这个人很没有出息。如果长风没有在母亲长公主面前表现出对溪月的疼爱,或许长公主厌恶溪月的心情还能减少几分,偏偏他把这种感情毫不隐藏的流露出来,令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儿子要被人夺走的恐慌。长公主虽然权势很大,但在观念里,仍是把儿子视为终生的依靠,她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她和儿子的感情,一旦儿子的情感天平倾斜,她就会莫名的产生焦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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